死人

朋友前些时间QQ昵称是“死人”,不解,呵呵,我想是,心在滴血,慢慢的,也就变成活着的“死人”了。

……
我坐了下来,不辣从我身边经过。

不辣:“烦啦,老头子有么子东西要带走的?”

我忙把那信摞在我翻出来的几张旧照片下,有一个孩子的照片,有这个孩子长大了军装的照片,有郝兽医亡妻的照片,有郝兽医壮年时的照片,发黄了,相片上的人端着架子,像是画的,像是假的。

我:“这些。这些要带走的。”

不辣:“给我。”

他拿了东西就走了,我坐在洞口,我掏了掏口袋,掏出张纸头,“自撰一良方,服之,卒”——我看了它一会儿,把它团了,塞进嘴里,吃掉。

这是我开过最恶毒的玩笑,恶毒到我做梦都会被自己的恶毒吓醒。我现在知郝兽医真是伤心死的,当他头抵在树上的时候就已经死去,“我真是伤心死的”,他这么说。死者在对活人说一件既成事实。

是什么让我成了一条谈笑风生的毒蛇呢?什么时候?

我起身,摇摇晃晃地走过我们的战壕,我想去见个人,见到他我也许就不用在惊诧和懊悔中如此无力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