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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陌生的白色世界时,我止不住也希望能多下几次雪,那样的话,冬天就会更像冬天了,那些没完没了灰蒙蒙又毫无特色的风风雨雨的日子,将被这洁白的雪和闪烁的风景所代替,我想,那是多让人高兴啊!

其实,令人销魂的不是雪,也不是如同铺满绒毯的世界,而是第一次降雪和那突然而又无声的变化。 继续阅读 初雪[普里斯特莱·英]

我们的下意识中常常藏有这样一个田园般的梦幻,我们乘坐火车作横跨大陆的长途旅行,陶醉于窗外高速公路上如水的车流,孩子们在路口招手致意,奶牛在远远的山脚下吃草,发电厂冒出的浓烟,成排成行的玉米和小麦,平畴(chóu)深谷,山峦起伏,城市的轮廓(lún kuò),乡村的庄园,都让我们如此沉迷,如此心醉。
继续阅读 终点[罗伯特·J·哈斯汀]

不久前我见到了记忆中的一个人,她曾经像一株奇花异木突然绽放在我生活的城市里,令人措手不及。她曾在人群中一眼抓到了我,把我视为知己。她以独特的触角伸向我,周身浮动着暗香,那香气尖锐、冷艳而缠绵,她扑面而来,如同洪水将人湮没(yān mò)。那时,她还是单身一人,我的桌上每两三天就会有一封她寄来的信,带着她滚烫的才华,带着她的秘密和倾诉。我们彼此把对方当作密友和同谋。
继续阅读 一切是怎样忘记的[陈染]

我的年岁上冠用了“三十”二字,至今已两年了。不解达观的我,从这两个字上受到了不少的暗示与影响。虽然明明觉得自己的体格与精力比二十九岁时全然没有什么差异,但“三十”这一个观念笼在头上,犹之张了一顶阳伞,使我的全身蒙了一个暗淡色的阴影,又仿佛在日历上撕过了立秋的一页以后,虽然太阳的炎威依然没有减却,寒暑表上的热度依然没有降低,然而只当得余威与残暑,或霜降木落的先驱,大地的节候已从今移交于秋了。 继续阅读 秋[丰子恺]

我要一间自己的书房,可以安心工作。并不要怎样清洁齐整,房间应有几分凌乱,七分庄严中带三分随便,住起来才舒服。天花板下,最好挂一盏佛庙的长明灯,入其室,稍有油烟气味。此外还要有烟味,书味,及各种不甚了了的房味。

最好是沙发上置一小书架,横陈各种书籍,可以随意翻读。种类不要多,但不可太杂,只有几种心中好读的书,及几次重读过的书——即使是天下人皆詈(lì)为无聊的书也无妨。不要理论太牵强乏味之书,只以合个人口味为限。西洋新书可与《野叟(sǒu)曝言》杂陈,孟德斯鸠(jiū)可与福尔摩斯小说并列。 继续阅读 我的愿望[林语堂]

今天的太阳真刺眼,早上上班看路就好像会发光,我对这种刺眼的感觉好像很陌生。不禁让我怀疑我是怎么过来的,前年的我在干什么?前年我在福建晋江一个空军部队出差。下了一个月的雨,闲暇的时候问当地人,晋江离海还有多远,我去看看海,他们说海有什么好看的,就是一大片蓝。我说,我就想看看海。他们帮我指路,去厦门鼓浪屿,不远,不仅能看海,还能登上岛屿。 继续阅读 经历[七月哥哥]

我们在人生的荒村僻乡里偶然相见,仿佛野寺古庙中避雨邂逅(xiè hòu),关怀前路崎岖(qí qū),闲话油盐家常,悠忽雨停鸡鸣,一声珍重,分手分道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在苍老的古槐树下相逢话旧。可是,流年似水,沧桑如梦,静夜灯下追忆往事,他们跫(qióng)然的足音永远近在咫尺,几乎轻轻喊一声,那人就会提着一壶龙井,推开半扇竹门,闲步进来细数别后的风尘。

在路途上想起爱情来,觉得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。

不要束缚,不要缠绕,不要占有,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,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。而是,我们两个人,并排站在一起,看看这个落寞的人间。 继续阅读 最好的爱情[安妮宝贝]

拉丁美洲的中南部有一片叫“纳嫩”的丛林。纳嫩丛林中居住着一个名叫“纳库克”的原始部落。“纳库克”在当地语言中的意思是“纳嫩丛林里的神奇人种”或者“纳嫩丛林里有魔法的人”。

纳库克人靠栽种一种名为“巴辛萨”的植物为生。简单的劳动使得他们的语言也过于简单,所以,纳库克人没有文学。但是,有一句诗,在这个部落中代代相传了千百年。
继续阅读 大悲咒[东东枪]